牛晓艳现在是中首公司海工部业务三室的主任。她和她的团队主要承担海外工程的承揽开发及项目的执行工作。长期以来,海外工程项目的承揽和开发,一直是中首公司非钢业务的重头戏。然而,每一个工程项目的承揽开发、实施执行、完工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尤其是印度项目,工作和生活条件异常艰苦,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而牛晓艳和她的团队就是在这一过程中,伴随海工部发展壮大的一道靓丽缩影。
从你想象中的女人到你想象不到的女人蜕变中,会看到海工部这样一个女子主率的团队中,顽强、坚毅不拔、奉献的精神风貌。
记住一个女人,往往外表的东西足以感染你的眼球,但不忘记一个人女人,却要由外而内打动你的心。在中首公司承揽印度的一个焦炉工程项目洽谈会上,身为某印度公司总裁的库克先生特意向首钢代表团提到了一个女人说,十多年前,在印度高炉工地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个首钢女主管,他非常希望能够见到“密斯牛”。这个人就是牛晓艳,她是中首公司海工部第一个出现在海外工程工地上的女翻译,印度人给她起了个绰号“海工女”。
1999年,中首公司承揽的一个印度偏远农村的综合钢厂项目急需现场翻译,由于当地条件艰苦,本应派一名男同志过去,但是考虑到牛晓艳长期担任该工程的项目经理,熟悉工程事项,又懂英语,就想到了她。组织上征求牛晓艳的意见时,她没想太多,就一口答应下来。第一次出国的牛晓艳,兴奋激动,准备了半箱子自己爱穿的漂亮衣服,告别了老人、丈夫和刚上小学的女儿,带着对印度电影“拉兹之歌”载歌载舞的美好心情出发了。经过近10个小时的飞行,走出机场,坐上了印度人准备的吉普车。叮当乱响、四面漏风的吉普车在狭窄单车道的乡间砂石路上飞驰,经过7-8个小时的颠簸,灰头土脸的牛晓艳到达了工地。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偏僻落后阳光直射的村庄,光着脚丫的印度小孩,不时乱窜的野猪,还有成群结队的猴子,让她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接下来,她要在这里度过一年的工作期,而且中途不能回国。初到现场,工地上只有她一个女性。作为项目经理兼翻译,印度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这女人受得了吗?用不了十天半月,她就得哭着回家。
在钢厂的建设初期,每天都要跟着工程师在50—60米的高炉上奔走,开始从高高的炉顶上,看着下面的空地,她的腿总是发抖。有一位黑瘦的印度工程师在她第一次爬上高炉顶时要和她留影,半开玩笑半打赌地对她说:“hello,‘海工女’,过不了多久你就和我一个颜色了。”意思是说他们印度人本来不是这么黑,而是火辣辣的太阳辐射造成的。他的话很快应验了,“海工女”不但皮肤变成了印度黑,脸上还长了很多红色的疱,于是也记住这个印度“黑瘦工”。当时她问身边的人,“脸上痘印还能掉吗?”有人说,“还得再过一个伏天。”结果多年后“海工女”脸上的斑痕依然如故。
现场住宿饮食异常艰苦。饮用的地下水是黄色的怪味水,由于频繁停电,水经常无法过滤,顿顿咖喱饭,致使她的老胃病复发加重,上吐下泻无法进食。住处的房间没有纱窗,蚊虫叮咬、马蜂蛰都是常事。生病时总是分外思念亲人,可那时没有网络、没有邮件、没有微信和短信,电话都要去遥远的镇上打。在“六一”儿童节那天,她跑到镇上想和远在中国的女儿通个电话,拨打几次都是信号不好无法打通,好不容易打通国内的总机,分机却断了线,她拿着空无一声的话筒,一股对孩子的母爱和对亲人的思念涌上心头,顷刻间,她忍不住大哭起来。后来,书信成了她思念的寄托,然而一封信要走14天才有回音!
现场的工作,有时候也可以理解为战场。在工地经常会出现设计施工建设、总包管理、业主,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拍桌子争吵的争执场面。在周围都是一群男人的环境中,不高声大气说话,谁听得见啊,温柔贤惠的牛晓艳为此不得不学会了大声嚷嚷吵架。执行商务合同既要满足印方要求,又要与设备安装调试方协调,中间会出现许多新问题,要随时随地沟通。“黑瘦工”在开箱验货过程中,草草地清点了一下就认为首钢供货的设备短缺。牛晓艳和她的团队作为项目经理人,对于有损首钢利益的事是不能容忍的。她厉声反驳并告知对方,他们的设备在出厂运输前都经过了严格的检验,并且国内供货工作都有严格的管理和把关,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在炎炎烈日下,印度人盯着“海工女”一件一件地清点货物,结果货物与清单完全一致,印方的“黑瘦工”当场哑口无言。当全部清点工作完成后,牛晓艳险些中暑晕倒。“黑瘦工”对“海工女”心生敬佩。
现场设备安装顺利结束后,工程进入到联试阶段。然而在初次试车时,却出现了所有工程人员都没有预料到的不可预见的问题,因此,试车只能停下来。在现场,作为项目负责人,牛晓艳感到非常焦虑难受,此时胃病复发,口腔溃疡上火。面对前所未有的困难,怎么办?她带领大家打起精神,像男人一样扛着,吃着药,坚持组织协调印方与中方开炉专家开会,与技术人员一道,从人孔钻到已经封闭的闷热透不过气的机器中,一遍一遍地测量。那段时间,她总是早来晚走,分析解决问题的方法,寻找问题的症结。不久,问题终于得到解决,机器转动起来。“黑瘦工”和其他印度工程人员都竖起了大拇指。有趣儿的是,在印度“撒红”节上,“黑瘦工”拼命地追赶着不断躲藏的“海工女”,最后在她的脸上抹上了两道粉红的颜色,这颜色是对“海工女”的充分肯定、真挚的友情和美好的祝福。
几年后,“黑瘦工”升迁为公司总裁。“海工女”与“黑瘦工”总裁又在该公司的焦化项目中再度合作。在建设阶段,当时的工地上没有女厕所,上一次厕所就要开车半个小时。为了减少麻烦,从此,在现场高温下,牛晓艳只能不喝水或尽量少喝水。三到五月是印度奥瑞萨工地现场最热的时间。在焦炉项目投产过程中,50多度的高温是现场最难忍受的。作为一个女人,牛晓艳每次都要克服极大的心理障碍,才能冲入灼烤的工地。在焦炭出焦的那天,由于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她便跟踪着每一个系统的运行。当她爬上捣固机,又爬上高高的推焦车上,看到3米多高的焦炭饼被稳稳地推出,然后送进焦炉燃烧室时,牛晓艳在高高的机车上,向在地面的库克先生激动地做出了“OK”的手势。等待出焦的过程异常难熬,火红的焦炉外加火红太阳的灼烤,又由于不敢喝水,不一会儿,牛晓艳就出现了中暑症状,但她默默地忍受着,一直坚持到红彤彤的焦炭出炉进入熄焦车。当库克先生看到合格的焦炭产品时,他紧紧地拥抱“海工女”,半天说不出话来。
焦炉开炉出焦后还要进行生产护航工作。为了保持生产顺行,牛晓艳曾经半夜了还站在驻地外,与印方负责人讨论第二天的工作程序。紧张的工作节奏,让她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以至于有一次,当半夜突然传来雷声时,她从睡梦中惊醒,以为焦炉生产出现放炮声。当她看到原来是瓢泼大雨时,她倚在门框,松了口气。
作为女人、母亲、妻子,牛晓艳的快乐有很大一部分被工作替代。女人的天性是爱逛街,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却很少有这样的时间。但女人的天性是无法改变的。在印度工地,枯燥的生活、单一的环境束缚着女人的天性,但在工地上,牛晓艳还是发现了一个小商店。于是,她和同事们会时常在下班后去光顾,试穿纱丽,找回当女人的感觉。但更多的时光和快乐还是来自她能代表中首公司海工部,参与项目合同谈判,解决技术设计问题,现场安装指导,设备调试投产等工作。多年来在印度奔波,当她看到一座座由首钢海工人建设的钢厂拔地而起时,所有的付出都转化成了难以言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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